宝，你现任是个混蛋啊！！！（拾伍）
一心摄影的黑手党长子X职业入殓师兼赏金杀手
不知不觉十五章啦，那就来上进度吧uwu
Chapter 15 放纵
“真是？”约瑟夫眯眼，看着伊索，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。
“……放肆。”伊索索性不再挣扎，他无法挣脱约瑟夫那双修长漂亮且有力的手。
“放肆……吗？”约瑟夫笑了，不怀好意地掐掐伊索的后颈，惹得伊索一阵恶寒。
“那杰瑞德.托马斯呢？他爬上你的床，算不算放肆？他用你的钱花天酒地，算不算放肆？那个退役雇佣兵奈布.萨贝达，他总随意出入你的入殓室，算不算放肆？”
伊索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。像是被巨大的深邃的黑暗吞噬，在这般真空的虚无中，人类会轻轻松松地被碾碎。约瑟夫的指尖冰凉，在伊索的后颈处轻轻打着转，犹如致命的毒蛇在脖颈上绕圈，只露出獠牙一角，就足以置人于死地。
伊索心里明白约瑟夫现在的心情。他挣开约瑟夫过于强大的危险气场，伸手捉住了那只在他后颈处作怪的手，不甘示弱地盯住那双闪烁着的宝蓝眼瞳，灰色的雾明净透澈。
“不算。”他淡淡地回道，“先生，你现在是妒火中烧。”
“哦？”约瑟夫尾音上挑，他的视线移向伊索捉住他的那只手。
炉火中烧？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他约瑟夫的吗？他认为自己从不因什么而嫉妒他人，就算事关伊索，他也认为没人可以超过自己在伊索心里的地位，又何来嫉妒一谈？如果对于嫉妒的定义是心跳加速、胸闷脑胀、心神不宁，并且想要立刻解决掉某一个人的话，那约瑟夫确实是嫉妒了。
“先生，请你冷静一下，我没必要为你的情绪受难。”伊索你旧冷冰冰的，趁约瑟夫思索的空隙挣开了他的手，迅速与他拉开距离。
约瑟夫经过一番调整看上去平稳下来了，方才那种尖锐激进的气场荡然无存，他又变回了那个谈笑风生的翩翩绅士，让人不禁怀疑这位伸士是否患有人格分裂。约瑟夫笑着用左手点了点自己的唇，说道：“让我冷静，或许只需要来自佳人的一个吻。”
伊索无话可说，看向约瑟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偏执变态杀人狂。他把满腹的不满咽下，转身走向自己未完成的艺术品。那张苍白的脸上每一处小伤痕都值得伊索仔细研究，但他此刻没心情。伊索侧身站着，决定先平复一下自己被约瑟夫所激起的不知名情绪。
伊索对死亡是绝对虚诚的，他不希望自己的入殓过程被打扰。而约瑟夫偏偏总来打扰他，就算那个男人只是站在一旁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，他的心神也会被打散，以前从未出过这种情况。
干脆给约瑟夫一针水合溴化物吧——伊索想着，也许这样自己就不会被这个人干扰了。此外，伊索认为约瑟夫将会成为棺木中的一件最独特的藏品，在他的手下，约瑟夫会成就一场最完美的葬礼。
伊索知道他们是同类，但他不敢靠近危险的代名词。
“你在想什么，伊索？”约瑟夫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摆放在桌上的黄玫瑰，轻声道：“为什么不多想想我呢？”
伊索稳了稳心神，认为是时候送客了。他又重新走到约瑟夫面前，仰头直视他的双眼。“先生，我不得不再问一遍，你把到底托马斯怎么了？”他问道，生硬地展开话术。
“你怎么又在担心他，伊索？”约瑟夫皱眉，伊索不作反应。
“伊索，我都说了没怎么样，反正他没死，还和你分手了，他现在好好地活在英国的某个小城市里呢。”约瑟夫清楚伊索的聪明，也便不再用谎言搪塞他。高傲的法国贵族将左掌置于胸口，颇带点得意地笑了。
“而这对我来说，就足够了。”
“约瑟夫先生，”伊索正色道，“你会错意了，我对于你的行为略有不满，不论如何那人都是我的男友。我认为您理应呆在自家中悠闲地喝茶，而不是在这里伤我的心。”他说着，伤脑筋地用右手盖住了双眼，轻摇着头，一幅悲伤的模样。
“我再次深感抱歉。”约瑟夫假惺惺地行礼，魔鬼就算披上绅士的假面也还是魔鬼，他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。
伊索掩面叹息，他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束手无策，最终往往走入约瑟夫为自己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。他知道约瑟夫想让自己问出那个问题，方便约瑟夫借题发挥，但伊索确实无计可施了，“先生，你想做什么？不单是为了撒气而来吧？”他故意把话说得狠辣又锐利，企图在这场游戏中挽回哪怕一星半点的优势，殊不知自己早已输全盘皆输。
“确实有，除了来给你送分手信以为，还有件小礼物想给你。”约瑟夫走近一步，一手抓住后退一步的伊索，一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精制的小盒子。还没等伊索表露出厌恶之情，就将它塞进伊索手里，尔后退开几步。
“打开看看吧。”他笑道。
伊索又叹了气，无可奈何地打开那个小盒子。盒子里放着一串银制顶链，上面镶着五颗大小不一的牙齿，在入殓室明净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诡异。
“牙齿？”伊索皱了眉，“托马斯的？”
“是的，”约瑟夫故作怜悯地摇摇头，“托马斯先生不小心磕着了，断了五颗牙，他索性把这个送给你当分手礼了。”他一摊手，无奈地摇头。
“磕着了？”伊索皱眉，看向那五颗完完整整
的牙齿，他绝对不会相信约瑟夫的鬼话。“好吧，断得真完整。”他说道，“怎么还磕到大牙了，他可真不小心。”
“伊索，你要是想直接扔掉也完全没关系的哦？”约瑟夫指指桌边的垃圾桶，“牙齿可以全扔进去，但这条银链是我的手笔。”他笑笑，略带威胁性质。
伊索听过后本想直接把整条项链都扔掉，但他实在没精力也没胆量再应付一次怒气冲冲的约瑟夫了，于是他把项链收回那个小盒子。
伊索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化妆包，走进里室，随手拿了件浅灰色的风衣套上。“先生，我打算出门了，您清回吧，“伊索戴好口罩，打开门。
约瑟夫跟上伊索，“你要去哪呢，伊索？我可以送你。”他的马车和马车夫都在街头等候着。
“不用了，先生。”伊索看了约瑟夫一眼，“我只是想独自散散步，顺便，买瓶酒回来。”约瑟夫跟着伊索走出门，帮他关上门。
“喝酒对身体不好的。”他语气里有些不满。
“不是我喝，我不怎么喝酒。”伊索走在前面，头也不转地答。“是送给一位同事的，作为谢礼。”
伊索是想买酒送给奈布的，但他怕约瑟夫再次上火让自己遭殃，所以特意不提奈布的名字，只含糊地回答。
“可是，去‘爱丁顿’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？”约瑟夫和伊索并肩走着，他指的“爱丁顿”是德拉索思斯家名下最有名的那家酒吧。
伊索掏出了自己干瘪的钱包，“先生，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那儿的酒的，而且，我讨厌人多的场合，这条路下去有家酒馆，平时没什么人。”
“第二条理由我接受，但是……”约瑟夫轻声
说：“你们组织的赏金可不少，杀手先生。”就像是在强调着两人间的那个秘密，强调着自己手里伊索的把柄。
伊索不置可否，抬眼看见空荡荡的街上走来一个推摇晃晃的醉汉，突然想起了这回事，心下暗叫不妙。
这条街之所以空不是没有原因的，周围的居民都知道这条街的不受管制的醉汉多得很，并且一个个都是地痞流氓，平时他就总因为自己的辫子被这些醉汉认成女人并骚扰。不过他可以轻松击倒那些人，所以无所畏惧。
而现在，约瑟夫就站在他身旁，他判断如果这个醉汉向他扑来，刚刚才平息下怒火的约瑟夫会毫不犹豫地掏枪射击。死了人，他就不好办了，这附近有他认识的客户，他难以随便应付。
伊索面露难色，打算快步走过，以免那醉汉扑
来。约瑟夫不理解伊索为何要加快脚步，正准备跟上时，就看见伊索的手腕被那醉汉一把抓住了，未消完的火一下子涌上心头。
眼看着醉汉那双肥大的手就要扶上伊索的腰了，约瑟夫的手一下摸上了腰间的手枪。伊索却立刻捉住那双手，准确地膝击那人的腹部，在他呕吐前将他重重摔倒在地。做完这件事后，伊索第一时间牵住了约瑟夫的手，拉着他迅速向前离去。
“好反应，”约瑟夫被伊索牵着，笑得灿烂，“我差点就要动手了。”伊索快步走在前，他点点头，“是的，我知道。”
“他为什么会抓住你？你们认识吗？又是你前
任？你的品味一直这么差？“约瑟夫不悦道。
“醉了把我认成女人了，不认识，不是。”伊索选择性不回答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你总经过这条街？”
“嗯。”伊索放慢了脚步。
“看来美人确实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麻烦呢。”约瑟夫垂眸看向伊索的发顶。
“主要是因为辫子。”
“很美。”约瑟夫笑了，他用另一只手撩撩伊索的辫子，“不用剪，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“母亲很喜欢，所以我不会剪。”伊索顿了顿，“此外，我最大的麻烦目前是先生你。”
“是吗？”约瑟夫凑向伊索的耳边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在我看来，我的放肆是因为伊索一直在放纵我啊。”伊索猛地停下脚步，转头看向约瑟夫，正要出口反驳时，猛然发现这个男人言之有理。
他确实放纵约瑟夫太多次了。
伊索不喜欢他人唤自己的名，那太亲近了；不喜欢他人随意到访，那太失礼了；不喜欢他人走进自己方圆一米内，那太黏糊了；不喜欢他人在他入殓时打扰，那太失敬了。
然而，约瑟夫好像把他的“不喜欢”都做了一遍。约瑟夫的手覆在他腰上时，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像对待刚才的醉汉一样给他一记猛击，他记得自己当时愣住了。
不对，这不对，这太诡异了。
约瑟夫颇有兴趣地看着伊索僵在自己面前的模样，出声调笑道：“伊索，虽然我很喜欢，但是你不打算放手吗？我怕自己忍不住吻你，到时候你又要甩脸色给我看，我会很伤心的。“约瑟夫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伊索触电般猛然反应过来，瞬间松开了手，转身又向前走去。
约瑟夫笑着观赏逃跑中的狼先生，看看方才被伊索牵着的那只手，伊索的余温仍残存于指间，他在掌心落下一吻。
约瑟夫胜券在握。
TBC...
杰瑞德：我磕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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