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，你现任是个混蛋啊！！！（拾陆）
一心摄影的黑手党长子X职业入殓师兼赏金杀手
事先说明：佣殓为纯纯同事友情，无任何cp倾向，本文除摄殓外仅有微官配患心向
Chapter 16 克制
那日一别，伊索已有两月未见约瑟夫人影，但他的世界里却处处是约瑟夫的影子。
此非戏言，这绝不是说伊索整日惦记着那个鬼也似的法国人，而是他亲身体验的既定事实。约瑟夫这些日子不再来叨扰他，而选择每天差人送一朵黄玫瑰来，倒是让伊索清净了不少。只是，这个鬼魅般的男人却以另一种方式活跃在他的生活中，让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又被搅了个空。
杰瑞德这颗棋子一消失，约瑟夫定是要将先前针对各贵族而布下的局收网的，于是无暇顾及伊索。再者，约瑟夫确切地看见了伊索的动摇以及伊索对他态度的软化，他想用一记欲擒故纵，给伊索时间去探究自己，贸然乘胜追击只怕是会打草惊蛇，让伊索更加抗拒他。但那些黄玫瑰却是他抽出时间、用心亲自挑选的，一个半月里没有一天忘记。
当然，伊索不知道约瑟夫的这些个心思。伊索刚失去了一个护盾，他得尽快找到下一个合适的床伴，有两用：疏离约瑟夫和处理欲望。
按理来讲，这种人一抓一大把，共同特征是爱财和自利，伊索一个晚上可以找到十几个。但，他却是一个半月都没能抓住一个，过了这么一段被动禁欲时光。
头两周，伊索尝试在“艾丁顿”酒吧里挑人，在这般风花雪月、纸醉金迷之地，找一个床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。伊索只需要坐在吧台一角，随意地喝点小酒，就有不少人落坐于他身侧，因他的美色上钩。而伊索只需要从中物色一个较合他心意的便是，这事本就轻而易举，然而伊索却遇到各种麻烦。
这些麻烦包括但不限于：伊索较满意的人离座后再不见踪影、喝下一杯酒后那人昏睡过去被酒保带去休息室、那人突然被陌生人用高价搭汕离去，更有甚者，被自家妻子抓包大骂。
后来，伊索又尝试去别处找人，结果都大同小异、无一例外。一次两次便就此作罢，次次都被拦下，伊索想，约瑟夫真是一点也不嫌自己做得不够明显。于是这一拦，伊索就被拦了一个半月，其间从未见过约瑟夫一面。
指不定约瑟夫专门找人跟踪了他？这不大可能，伊索不认为他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。
那这该怎么解释？伊索思付着，猛然想起奈布曾和他说的那句话——
“你知不知道那个马车是德拉索恩斯家的马车？车轮的设计很特别，常人看不出来。”
德拉索恩斯，若约瑟夫是德拉索恩斯家的黑手党，他确实有能力使唤一群人悄悄盯着他而不让他发现，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理清了。
等等，伊索虽毫不关心贵族之事，但他隐约记得——德拉索恩斯家传说中的那位大少爷，好像也叫约瑟夫？他没什么印象，毕竟他对活人的俗事充耳不闻。以前也遇到过自称“约瑟夫”的黑手党成员，但他们都只是和那位大少爷重名，就算真是，伊索也不会在意。
不过，若他所识的约瑟夫真是那位“约瑟夫·德拉索恩斯”，于他而言那便是件棘手之事。如果家负盛名的德拉索恩斯家的大少爷，想做到些什么事不是轻松至极？
伊索意识到自己发现这处矛盾点发现得太晚了，主要原因是伊索从不去探究谁，自然不会对常人花太多心思。然而约瑟夫整日整日地住在他的脑海里，叫他不想不行。
思考一番，伊索立刻就想去找约瑟夫核实自己的猜想，却想起自己对那个男人几乎毫无了解。
伊索不知道那人的住处，不知道那人的喜好，甚至不知道那人到底姓甚名谁。在这茫茫人海，约瑟夫若是不主动来寻他，伊索又能在哪儿找到他？直接去德拉索恩斯府？万一约瑟夫并非那位少爷呢？那地方本就神秘不为外人所知，伊索也无法保证自己有进能有出，不值当。
既然伊索寻不到约瑟夫，那让约瑟夫来寻他便是。
次次都能精准地坏了他的事，约瑟夫定是在伊索身边安插了眼线，且伊索清楚地认识到这眼线众多，犹如天罗地网将他裹覆。因为若只一两人，伊索可以轻易察觉并拨除，但他这一个半月竟无知无觉。在“艾丁顿”受阻连连尚可解释，华竟伊索目前已确定约瑟夫与德拉索恩斯家有关，他去德拉索恩斯家名下的“艾丁顿”完完全全就是自投罗风。然而在“艾丁顿”之外他依然受阻，可见约瑟夫下网面积之大。
既然如此，他可不会轻易喜负法国绅士的一番良苦用心。
伊索已经强压了自己的欲火和怒火一个半个月了，他认为自己必须找约瑟夫谈谈，找那个强迫让自己禁欲的法国佬好好谈谈。伊索思考一番，向奈布的住所走去。
“我倒是想看看......“伊索恨恨地呢喃着。
看看你敢不敢以真面目待我。
不久后，伊索敲响了奈布的房门，这是奈布用假名奈恩.萨顿租下的一套房子。
“谁？”前来开门的男人不耐烦地挠挠头，看见伊索时有些诧异。“卡尔？你来做什么？”奈布眯缝着眼，敏锐地察觉到街头巷口中窜梭的人影，以及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，不只一人。
“你被跟踪了？”奈布轻声问。
“萨贝达先生，拜托请先让我进去吧，我等会和您解释的。”伊索歉意地垂下头，伸手刻意在许多望过来的目光下牵住奈布的手。
奈布一挑眉，紧紧回握住伊索，顺势将他一把拉入门内，利索地关上门，转而立刻松开了手。他想伊索一定是遇上麻烦了，否则以他社交恐惧的性格，怎么会破天荒地突然牵他的手，于是不管其他先把伊索带进房内。
“卡尔，怎么了？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吗？”奈布松松筋骨，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，他哪能允许有人要对自己重要的同事下手。
“真的十分抱歉，萨贝达先生。”伊索为难道：“您只要能收留我一晚便好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，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奈布疑感，“又是你身边那个狂热的黑手党追求者？他都用上跟踪了？”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明显的怒气。
伊索叹息，“他着实是个疯子，但我不得不用这个法子将他逼出来。”
奈布笑了，方才在那张英气的脸上的凶狠稍转晴朗。“我明白了，卡尔你想让他怒急攻心。”他拍拍伊索的肩，轻松道：“那么来吧，做戏做全套。刚才已经有人看见你进了这间屋子，别让他这么好找，我们走窗户出去。”奈布伸手推开窗，又给伊索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穿上，恶意地把伊索原本的衣服扔在地上。
“我知道有个不错的酒吧，你这次欠我的就陪我喝场酒吧。“奈布边说边将乔装用的墨镜和口罩寒给他，看见伊索乖乖戴上后憋着笑纵身从二楼跳下，尔后完美地落在地面上，转身抬头看着伊索，冲他勾了勾手指。
伊索失笑，也跟着跳了下去。
奈布带着伊索穿过繁杂的市井，路过乏味单调的店铺大小，最终来到一所地下清吧。
这所酒吧陈设朴素简单，每一处设置都别有用心，譬如门边的精致风铃，又如酒架上大小不一的可爱摆件，它们给人以一种淡淡的归属感与闲适感，伊索倒是挺喜欢这里的氛围。
吧台边上站着一位黑发青年，他正轻轻擦拭着台面，眼带笑意。发觉有人来了，他抬头冲两人笑道：“欢迎，萨贝达先生。”
奈布一摆手，领着伊索坐到吧台前。”这位是我同事，伊索.卡尔。“伊索点头示意，那人开心地为他们拿来了酒。“卡尔先生您好，我是埃米尔，很高兴认识您。”见伊索没有要回话的意思，埃米尔笑笑，转而问道，“两位想喝点什么？”
“我就按老样子吧，给他点杯度数低点的鸡尾酒。”奈布转向伊索，“我不清楚你能不能喝酒。”
“我可以的，萨贝达先生。”伊索眨眨眼，“我酒量还算不错。”
“行，那就喝个痛快！”奈布笑开了。
“乐意奉陪，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“不是大问题，”奈布调笑道，“不过，你身边怪人可不是一般多，卡尔。”
伊索顿了顿，轻声道：“是吗……”
两人边饮酒边闲谈到了半夜，直到店里走进来一个人。那是一位美丽的女性，棕色长发微卷，眼边显着淡淡的黑眼圈，她一脸疲倦。
“埃米尔——”她拖着长音张开双臂，声音里带着疲惫。“我回来了。”
埃米尔走上前，一把将她楼入怀中，轻拍她的肩。“欢迎回来，艾达，今天辛苦了。“他有些担心地问：”怎么这么晚？”
艾达笑着，像个调皮的小女孩般整个人埋入埃米尔怀中，突然又委屈地撇撇嘴，不高兴道：“还不是我们那位大少爷？自己追的人被带跑了，对我们这些被压榨的下属雷霆暴怒有什么用啊？”艾达看向埃米尔，“换我也得跑。”
埃米尔无奈地笑笑，俯身吻上艾达。他这位女朋友在外头总雷厉风行的，一旦忙累了就会变成这副小女生的模样，当然，仅限对他。“我怎么会这么做呢？艾达，我很乖，所以你不要跑。”
艾达点头，从埃米尔的怀抱里跳出，自然地坐到了奈布旁边。”萨贝达，你今天还带了个美人儿来？“艾达看着沉默喝酒的伊索，以及伊索身上不大合身、明显就是属于奈布的便服，她笑得暖昧。
“打住，梅斯默。”奈布出声打断艾达的遐想，“这位是我的同事，伊索.卡尔。”
伊索向艾达点头致意，“您好，梅斯默小姐。”
“您好，卡尔先生。”艾达的笑容微微僵住，“我总感觉......您很眼熟，好像在哪儿见过您的名字......”
“是吗？”半戴着口罩的伊索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酒。
“在哪儿？”奈布倒是挺感兴趣。
“我记得......“艾达尴尬地撩撩头发，”我们大少爷今晚让我们务必找到的那位先生，好像……”她没说完下面的话。
空气凝固在原地，只听见伊索轻放下杯子的轻微声响。
总算还是来了。
“卡尔先生，您不会……认识一位白色长发的摄影师先生吧？”艾达眯着眼，将伊索的小动作尽收眼底。
“您应该认识的，对吧？”
伊索准备起身时，却被一双手按在椅子上，动弹不得。伊索转头，埃米尔歉意地笑着，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儿也不承让。“抱歉了，卡尔先生。”
艾达走向伊索，眉眼弯弯。”功夫不负有心人，我加班找了您几个小时，看来我运气不错？”
“我运气看来也不错。”伊索摘下口罩和墨镜，正正地看向艾达。
“卡尔先生比照片上还要迷人。”艾达捂嘴笑道，埃米尔微皱了眉。
“喂，梅斯默，你不会想从我手底下抢人吧？”奈布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，斜视着艾达。
气氛剑拔弩张，细小的火药颗粒悄然弥漫。
“萨贝达先生，不要紧。”伊索倒是淡定地拍拍奈布，“梅斯默小姐，请问你家大少爷先生寻我何事？我正巧也有事找他。”
“卡尔先生果真识趣，您稍等，我同大少爷打一通电话。”艾达说着拿起吧台边上的台式电话，拨通一串号码，与电话对面的人简单交谈几句后将电话挂断，“大少爷希望您能尽快回家，他十分担心您的安全。”
艾达欠身向伊索行礼，“请允许下属们护送您回去，卡尔先生，已经两点零七分了，这个点外面什么人都有。”
伊索起身，对上奈布忧心忡忡的目光，他向奈布浅浅一笑，“没事的，我的目的达到了，谢谢您，萨贝达先生。只不过，又欠您一个人情了。”
奈布皱眉，一挥手，道：“行了，什么人情不人情的，注意安全，”
“我会的。”伊索跟着门口艾达的下属离开了。
他克制了太久，是时候算算帐了。
TBC...
有彩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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