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，你现任是个混蛋啊！！！（拾肆）
一心摄影的黑手党长子X职业入殓师兼赏金杀手
Chapter 14 放肆
“……”
夜晚，奈布沉默着看向正在为逝者入殓的伊索，神情凝重。这是他到达伊索入殓室的第十七分钟了，期间奈布一言不发，伊索便专心于自己的艺术作品，看不见口罩下的神情。伊索手下是一张被砍得不成样子的脸，他正静静地斟酌着下一步要怎么修复，无暇与奈布搭话。
最终，还是奈布没忍住开了口：“卡尔，是你做的吗？”
伊索垂眸望向手里的粉刷，想了想还是换了一支更加精细的小毛刷，再次开始修复逝者的脸庞。过了一会，他才应道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的单子被紧急撤回了，是你做的吗？”奈布挑眉，兜帽下的脸带着几分疑惑。以他对伊索的了解，怎么会做出这种吃亏不讨好的事呢？他和杰瑞德应该不是真心的啊？
“单子？”伊索顿了顿，“托马斯的吗？”
“对。”奈布点头。
“……”十分诡异地，带着口罩的伊索沉默了，让奈布心中伊索的形象微微崩塌。
“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？”奈布难以置信。
“不是我，”伊索停下手中的动作，有些无奈地看向坐姿狂放不羁的奈布，“但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……”
伊索用手上冷冰冰的小毛刷都能猜出来——始作俑者就是约瑟夫。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，伊索并不关心。
奈布僵在原地，他反应了一秒，调整了自己的坐姿，端正地对上伊索的视线。“卡尔，你说的不会是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位吧？”
伊索点点头，惊讶于奈布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。
“真要命。”奈布将自己的兜帽向下扯了扯，“你知不知道那个马车是德拉索恩斯家的马车？车轮的设计很特别，常人看不出来。你可能跟黑手党的人扯上关系了，这群人一向麻烦，小心行事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伊索将注意力转回棺材里躺着的尸体，在化妆箱里翻翻找找。“谢谢提醒，萨贝达先生。”
奈布虽然不放心，但还是离开了，毕竟他并没有理由继续叨扰伊索。在奈布离开后的十分钟内，入殓室的门再次被敲响，声音很轻，但伊索听出来声音背后沉重的不满。他打开门，手里还拿着小毛刷，他果然看见了满脸怨气的约瑟夫。约瑟夫眉头轻皱，宝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，夹杂着气愤与疑惑。
但约瑟夫还是压下情绪，尽可能优雅得体地向伊索行了礼。“晚上好，伊索。”
“晚上好，先生。”伊索没管约瑟夫，只应了一声就转身继续工作。
约瑟夫更加不悦了，他走进门，语调里都浸染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。“伊索，你的男朋友状况不好，他托我给你带了这封信。”说着，约瑟夫把一封微微发皱的信件递给了伊索，像个气鼓鼓又想要邀功的孩子。
“谢谢。”伊索轻声应道，拆开那封信，里面赫然写着杰瑞德发来的分手通知，理由是他在外面有更好的金主了，要跟新金主搬往国外。伊索看着，不免觉得好笑，约瑟夫何必还大费周章把杰瑞德整治了以后还要让他写这封信呢？直接杀了那个男人不也能达到他的目的吗？伊索想着。
“说是，跟我分手了。”伊索抬眼看向未消气的约瑟夫，将那封信揉作一团，径直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约瑟夫脸上一丝抱歉的意思也找不到。
“那伊索，你是已经开始找下家了吗？刚才从你家走出去的那个退役雇佣兵，是他吗？你们之前在街上看上去很亲密，他是你的追求者吗？”约瑟夫的问题像是一连串炮珠般冲伊索发射。
“没有，不是，不是。”伊索挨个地耐心回答道。“先生，不要再跟踪、调查我了，显得你像个疯子。”
“我确实是个疯子，”约瑟夫向伊索凑近一分，“我想你想得快要癫狂了。”
“那别想。”伊索无情地回道，语罢退后一步想要与约瑟夫拉开距离，却被约瑟夫一把拉住手腕，又把他带回了社交距离以内。“我做不到。”约瑟夫俯身，另一只手想要拉下伊索的口罩。
“要找下家的话，难道不是我更好吗？”约瑟夫勾下伊索的口罩，又凑近一分，像是要亲吻他，伊索开始用力地挣扎。约瑟夫此前从未如此失礼，是伊索小看了这个男人的危险性了。
“你觉得我长得没他好看吗？”伊索还没来得及回答上一个问题，约瑟夫就欺压而上，“还是你觉得我没有他富裕？伊索，我有很多钱，我可以把它们都给你。”约瑟夫又抚上伊索的腰，引得伊索一惊，微弓起了背。“还是你觉得我没办法满足你？”约瑟夫魅惑的话语落在伊索耳边，“你可以亲自来试试，我会是个不错的男朋友。”
伊索的耳尖不自觉地泛红，他被约瑟夫的话呛得差点说不了话。“先生，请注意分寸，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。”
“我们可以是。”约瑟夫是认真的，伊索明白。
伊索生硬地转移话题道：“托马斯的事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是或不是都没什么所谓吧，他本来就要遭殃，你知道的。”约瑟夫耸耸肩。
“那他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你怎么还在关心你那个混蛋前任？”约瑟夫虽有不满，却还是继续说道：“因为你不希望他死，所以他没死就是了。”约瑟夫的眼睛亮闪闪的，像是渴望得到主人夸奖的大型犬摇着尾巴。
“先生，真是……”伊索抓着约瑟夫在自己腰上不安分的手，用力地想要把那双大手扒拉下来，奈何力量悬殊，约瑟夫的手反而更加不老实地在伊索腰上轻轻掐了一下。
真是放肆。
TBC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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